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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台北河澤不禁瑟瑟應援場特典6—圖&文聯動合本小說部分試閱。
 ˙婚禮隔日。
 ˙這章兩個人都還在床上,這章結束前總算都起床了。(好像在說廢話)

 
 ※
 
 

河田靜靜的躺在那看著澤北的睫毛輕顫而後睜開了眼,那雙眼中的明亮他早已習以為常、但每每看到時還是會感到悄然的心動。

澤北喜悅地笑著蹭了蹭他的手,那讓河田有些害羞地轉開了眼。

 

「早安啊~雅史」

 

隨著這句沒大沒小的話尾音落下,在他還來不及有所回應前就先一步感受到了撫著人右臉頰的那隻手掌掌心處被親吻了一下。

轉開的視線又成功被引了回去,他看到躺在那的澤北頑皮的對著自己眨眼。

 

「……誰准你直接叫我名字的?」

 

河田不動聲色的收回手,略為的壓低聲音警告著睡在自己身旁的學弟。

現如今雖然兩人交往已久、締結了婚姻關係,但他還是不太習慣被這傢伙直接喚著名字。而自己更是直到現在多數時候還是叫著人的姓氏,他知道這樣有些奇怪似乎也略顯生疏但他就是……

 

「好吧。我也不太習慣,還是叫學長或是河學長比較對。」澤北聳聳肩隨後拉住要撤回的大掌,把那隻手重新拉回擺放、壓在自己的臉頰下方隨後再度慣性的蹭了蹭。露出一臉如同小狗被撫摸感到舒服微瞇著眼的神情,「但做愛時叫『雅史』就可以,對吧?那時候這樣叫也不會覺得怪怪的欸。」

 

「……」

 

河田頓時感到有些無言了,他不太想在這個話題上打轉。硬是抽回那隻手不肯再配合著澤北,果不其然那傢伙馬上露出悻悻然扁著嘴的樣子。覺得收回手還不夠他刻意的往床邊挪了挪,打算離澤北遠點。同時有些不悅的鼻子噴氣,只差沒轉過身去。

 

發覺了學長的情緒變化,澤北死皮賴臉的在人往旁邊挪時就直往對方懷裡鑽。讓河田連閃躲及拒絕的權利都沒有,那雙大掌只能穩穩的擁著人。澤北榮治再一次的得逞,窩在學長寬廣厚實的胸口貪婪的蹭著。

看著這樣的澤北,河田只能默默地嘆了口氣認命的由著人緊黏著自己。

隨後他注意到了對方從脖頸一路往下蔓延到肩頭、胸口自己昨晚給予對方的歡愛證明,忙完婚禮總算能休息時也已是深夜。累了整天的疲倦讓他們少見的只做了兩次,隨後就草草的擦拭身體倒頭就睡。河田回想起昨晚略為勉強的性愛,有些擔心的用粗糙的手掌貼在澤北的後腰細緻而溫柔的輕撫著。

 

「會累嗎?」

「不會。」

 

多年的相處磨合以及同隊打籃球時養成的默契,讓澤北一下子就從河田的舉動和話語之間察覺到對方在詢問什麼,他眨了眨眼笑得一臉的燦爛。

隨後彷彿像是靈光一閃想到了些什麼,仰起頭直勾勾的凝望著抱著自己的男人。

那樣的眼神讓河田雅史內心警鈴大響,原先擁著人的臂膀緊繃收緊了些。手抬起抵在人脖頸處,忍耐著不給對方來個高工時期常給予的頭部固定。

 

「你又要幹嘛?」

「今天我來煮早餐吧!學長有想吃啥?」

 

河田看著那閃閃發光飽含著期待望著自己的目光,頓了下瞬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只能伸出寬大的手掌推開懷中的人的頭順便遮蓋住那雙眼,他敷衍的回應。

 

「蛤?不用吧。在超商隨意買點東西在車上吃就好了。」

「那怎麼可以!」

 

懷裡的傢伙瞬間暴起,整個人直接壓在他身上。那張臉湊得極近又一副臉鼓起的模樣,像隻賭氣的小狗般。最後抽了抽鼻子下巴抵在河田寬廣厚實的胸膛上,那雙水潤的眼就那樣直盯著他趴伏在那不動了。

 

『又再抽什麼風?』

 

仰躺著任由人壓著自己,河田雅史看著被略柔軟的早晨光芒給沾裹上的白色天花板皺著眉思索著。胸口因呼吸微微的起伏著,過於貼近的距離讓他因此得以感受到了另一人的呼吸起伏及體溫。

從高工時期起走到如今,河田也多少能捕捉到此刻趴在自己身上的這傢伙那老是有些麻煩的思路。換做是以前大概早就把人甩開了吧,大掌抬起一下又一下的撫過那原本應當生長著偏柔軟的頭髮但此刻剃成平頭的後腦勺。

那一刻他看到那圓睜的眼瞇起,頭歪了下徹底趴在他身上不再堅持下巴抵著與自己對峙。

見到澤北服軟了下來,河田又揉了揉那顆頭型頗圓的頭最後才開口。

 

「為什麼突然要煮早餐?」

「……因為是新婚第一天啊……我想表現一下啊不行嗎……」

 

趴在自己身上的傢伙側著頭,那模樣讓河田只能夠看到那顆圓潤的平頭。但從那略帶著委屈感的碎念,河田能夠想像的到此刻那張臉肯定是扁著嘴不甘願的樣貌吧。

雖然他倒是不覺得結婚隔日與煮早餐有何關聯,但既然澤北這樣說了、想做就去做吧。

 

「現在才8點,預計10點出門。」河田側頭看了下擺放在床頭櫃的鬧鐘,嘆了口氣。「兩個小時讓你弄早餐、吃早餐,加上整理一下應該還來得及。」

 

「!」

 

賴在自己身上的傢伙聽到這些話後倏地起身,那雙眼充滿了光采一臉興奮的模樣。

那雙體溫比自己高了些的手就那樣壓在自己胸口上,熱度沿著那雙手流淌了過來匯集到了河田的左胸口。那溫度讓河田不自覺得扯動了嘴角。

 

『簡直跟隻聽到能去散步的狗一樣啊~』

 

在內心嘲笑著澤北。他伸長了手把人拉回床鋪,讓對方重新回到自己懷裡。

隨後帶著人往左側翻了個身,難得的河田還想再賴一下床。澤北窩在那眨著眼不安分地扭動著,仰起頭開口詢問。

 

「河學長,你說的是真的齁~」

「嗯對。不是想表現一下嗎?」

 

河田鼻子噴氣似乎感到不耐煩,粗壯的手把伴侶給摟得更緊了些。下一秒將頭埋在澤北好看白皙的肩頸處,有些撒嬌意味的輕蹭著。這是河田雅史極少出現的一面,澤北被人抱著露出驚喜卻又頗為得意的欠揍笑容。

他想河學長大概是因為昨天的婚禮和還沒睡醒,而誘發出這粗獷的男人難得會對自己展現出需求的一面。忍耐著不戳破,他被人緊抱著邊把玩著那比自己深了一階膚色、頗為粗壯的手。

澤北一節一節的捏著河田的指節,同時還沒忘記他得弄早餐。腦袋瓜仔細地思索著菜色。

 

「早餐吃西式可以吧?河學長平常都是吃和式早餐齁~」

「嗯。」

 

敷衍地回應從身後傳來,澤北輕笑著。

他知道河田想要賴床、想要有更多時間能夠和自己安靜的溫存。但是他就是偏偏要吵他,這麼想著澤北略為的掙脫壓著自己的有力雙臂。翻了個身正對著人,然後……他看到了閉著雙眼的河田雅史那張粗獷的臉露出不滿足的不悅神色,甚至還鼻孔撐大噴著氣。見狀澤北無聲的嘻笑著,他感到此刻河學長的反應有趣極了。

頑皮的臭小鬼伸出手,戳了戳對方光潔的下巴。最後又躺回原位。

 

「主食要選什麼?炒牛肉、煎雞排?沙拉的話今天我想吃水果沙拉,用蘋果可以嗎?」雖然乖乖地躺了回去,但澤北那張嘴沒打算停下來。機哩瓜啦的一股腦地將設想的菜色通通唸出來,「其實煙燻鮭魚也不錯捏~平常都會配個蛋料理,像是炒蛋、太陽蛋、水波蛋這一類的。但冰箱沒蛋只能算了,我們可以配個麵包~嗯~我昨天有被媽媽塞了條據說很好吃的吐司噢~」

 

「……你好吵……再睡一下……」

 

顯然轟炸達到了效果,河田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粗糙的手掌靠了過來一如往常的捏握住澤北的下巴,只是這次力道小了許多。輕捏了下鬆開隨後那雙手再度地把人給捲入懷中,用著比剛剛背對著時還要更重的力度。

澤北榮治整個人被推擠靠上那壯碩飽滿的胸口,感到既幸福又難受。

 

『難得學長主動耶……』

 

幸福在能夠埋胸、難受則在他開始感到呼吸困難了。

覺得再這樣下去不妙,澤北推拒著那具他很愛的胸口。平時都是他死皮賴臉的黏著人,今天則是頗為稀少的翻轉倒過來了。察覺到河田的狀態,澤北榮治決定把自己從那男人懷裡拔出來然後先行悄悄下床。不這樣做他肯定會被禁錮在這張床上動彈不得,就這樣跟學長一路混到該出門的時間……

 

「那樣就沒能讓學長吃到新婚首日的手作早餐了耶~不行、不行~這樣可不行!」

 

對於這點莫名堅持,澤北看到河田學長似乎是睡熟了開始不安分地挪動著。無奈那雙抱著自己的手又重又難以扳開,澤北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總算脫身。

慢慢的起身,光裸的足正想踏上地板下床時他的手腕被大力扯住。還來不及細想跟哀號,澤北又被拉了回去重新倒回床鋪。被男人厚實的身軀給徹地壓制圈住。

 

「啊~學長別鬧了~該起床了啦!不是說好了要讓我弄早餐嗎?」

「……嗯…早餐……?」

「對!早餐!還有學長也別再睡了啦!真的該起床了,我們不是10點要出發嗎?今天是早就規劃好的新婚後的兩天一夜溫泉旅館小旅行噢~你忘了嗎?」

 

平時總是他在耍任性河田在死拖活拉趕人去洗澡、去睡覺……總之,就是諸如此類的瑣事。澤北想他並不是真的每一次都是懶、不想做,只是藉機耍耍性子藉此換來河田的注視和微小的日常互動。那些積累起來讓他感到極為的幸福。

 

然後今天兩人卻倒了過來,澤北被逼的長大。他伸出雙手擠壓著河學長的臉頰,音量大了些對著那顯然不想起床的伴侶交代著接下來的行程。

他看到那略顯迷茫的細小眼睛睜開直盯著自己看,那雙眼掙扎著逐漸清明了些。

隨之而來的還有禁錮著自己的力道鬆了許多,然而河學長還是略不願放手似的靠了過來。再一次的窩在他身上蹭了蹭。

看到這情況,澤北樂到不行。他湊了過去大力地親了河田的臉頰一下就先下了床,抓起扔在地上河田昨天在婚禮上穿的那件深藍色襯衫套上。接著在逆光中回頭,對著床上的男人笑著這麼說。

 

「我先去刷牙。學長5分鐘後要起床去洗澡喔~」

「……嗯我知道了。」

 

河田的回應讓他知道對方應該已經確實是醒了,接下來就算再怎麼想賴床學長應該都會逼自己起床吧。如此一想澤北榮治也就放心了許多,他繞過床尾連拖鞋都懶得穿上就跑了出去。

 

「哼~又忘記要穿拖鞋。」

 

河田躺在那看著歡快跑出臥室的背影不住的笑了下,言不由衷的碎念了句後就朝左側翻了個身。手擺放在澤北原先躺著的位置,汲取著那比自己高了些的體溫。

九年、直線距離5000多英哩、10多小時的航班……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遠距離。而這樣的年份跨度與份量的交往在昨天畫下了終點,落下了帷幕。

但這份距離並不會結束,大概吧……

 

河田露出沒讓澤北看過的神情,靜靜地躺在那。粗糙的大掌無奈的抓了抓依舊剃得極短的平頭,他感到有些懊惱。懊惱於即使有所覺悟卻依舊失落,這樣的自己真是蠢斃了。

就是因為那份距離短時間不會縮短,結了婚後澤北過沒多久又得返回美國。而自己還是待在日本,才會讓他剛剛不住的黏著澤北不放。

深吸了口氣,河田閉上眼在心中默默的數著數字。當睜開眼時他又恢復回了往日的平淡。

 

「得按照約定起床才行呢~」

 

苦笑了下,河田雅史認命的起床。

走到衣櫃邊隨意的從中抽出背心及短褲,步出那略顯凌亂、地上有著四散的衣物和昨晚沾裹上兩人體液如今早已變得有些乾硬的浴巾的臥室。而床鋪上是完全沒折、充斥著人體體溫的棉被。

他想晚點再說吧,至少這些能證明澤北確實在自己身邊、完全的屬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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